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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四章靈堂挨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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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四章 靈堂挨打

她知道兒子是絕不肯如此快的將春和收殮,講道理,也絕對是講不通的,所以她委托暗衛夜進去,趁兒子不備,擊暈他。

別說景明醒來,就是白雲飛問詢匆匆趕來的時候,春和已經裝裹入棺了。

面對春和的突然死亡,白雲飛自然不肯善罷甘休,非要景明拿出一個說法。

不顧阻撓,沖進靈堂。

景明呆若木雞的坐在棺槨旁,就跟死半邊差不多,一旁的皇帝宋野正在勸說。

見他進去。

那兩人指指景明,又指指門外。

白雲飛對他們倆的暗示,權當看不見。

徑直走到景明身前:“王爺就沒什麽話,對本使者說嗎?”

景明緩緩擡頭看著他:“事已至此,本王對你的確無話可說,要本王的命,拿去就是。”

白雲飛怒了,一把揪住景明胸口的衣襟,將他拎起來:“你的命本使者要來做什麽?如果要來可以換回公主的命,那本使者倒是願意一試。”

嘴皮子動著,手沒閑著。

一拳蓋在景明臉頰上,打的景明嘴裏帶血的吐沫飛濺。

緊接著,從另外一邊,又是一拳。

連著兩拳,景明都不躲不避。

景明任由白雲飛怒打,白雲飛越大火氣越大:“你還公主命來,你還我表妹的命來。”

一拳一拳。

皇上跟宋野看不過去了。

招呼人,上前抱住白雲飛。

白雲飛怒氣沖沖的,還想上前。

皇上站在兩人中間,用自己的龍體隔開景明白雲飛兩人。

“差不多就行了,王妃突然去世,朕跟安定王爺一樣心痛。貴國那邊,朕會派人親自前去領罪,所以還請看在公主的顏面,暫時給她一個清靜。”

本不想如此輕松放過景明的白雲飛,冷哼一聲,掙脫抱著他的人。

冷冰冰的打量這眼前肅穆哀傷的靈堂,他的春和就躺在那裏面。

的確,他不能在春和面前動刀,要景明的命,讓她走了都還不的安寧。

何況,皇帝在,就算他想要景明的命,只怕也沒那麽容易,這可是他的地盤。

強龍壓不過地頭蛇。

暫且忍下這口氣,來日方長,他白雲飛,假以時日,一定會要了景明的狗命,替春和出氣。

“好,本使者就等著你們前來領罪。”

眼見白雲飛氣沖沖的走了。

皇上跟宋野這才松了口氣。

本來預定好由景明帶隊出征,現在因為春和突然故去,不得不臨時更改。

群臣商量下來,決定有文俊代替景明前去。

可景明得知後,居然說三天後,他送春和下葬之後,就去。

皇上想勸慰他兩句。

可景明不等皇上開口,就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就這樣。”

宋野見皇上還想勸說,對皇上眨眨眼。

等景明走了,這才對皇上說道:“王爺既然想去,就讓他去。有點事做,總比王爺悶在京城好。”

皇上一想,對呀,他怎麽就沒想到。

龍顏大悅,誇讚宋野:“還是你看的清楚。”

宋野暗暗自得。

白雲飛跟瘋了似的沖出安定王府。

也不回驛館。

直接在街上,隨便找了酒樓進去。

蹬蹬的上樓去。

一抹耀眼的紅色,遲緩了他的步伐。

春和跟他有半夜喝酒的交情,怎麽這會春和走了,他沒事人一樣的在這喝酒。

這時,南宮樹也看見他了。

揚下手中舉著的酒杯:“要不要一起喝一杯。”

見他相邀。

白雲飛也不矯情,大大方方的過去,坐在南宮樹對面。

南宮樹拿起酒壺,優雅大方地給他斟了一杯。

看著壺嘴裏到處的酒柱,半垂著眼瞼,淡淡地問道:“從安定王府出來?”

白雲飛不客氣的拿起酒杯,一飲而盡,然後伸手去拿酒壺:“別說你不知道,春和走了的事。”

南宮樹苦苦一笑:“我怎麽會不知道呢?唉,算了,傷心事,不提也罷。”

南宮樹嘆著氣,一臉悲傷。

這下白雲飛倒不解了,既然知道,為什麽連靈堂都不去一下?

他的疑惑,南宮樹看的分明,等嘴裏的酒咽下喉嚨,這才慢悠悠地壓低嗓門說道:“不是沒去,而是昨晚我就在那。”

南宮樹這話一出,白雲飛陡的站了起來,直盯著南宮樹:“那你說,昨晚發生了什麽?”

“坐下,坐下,白公子,現在你在激動,春和也回不來了。”

白雲飛僵硬的站在那,沙啞著嗓子:“你說。”

南宮樹擡眼看他半天,重覆剛才的話:“坐下,坐下,你這麽站著,給我很大的壓力,讓我都混亂了。”

白雲飛這才緩緩坐下。

南宮樹把酒杯遞在他手裏:“今天只喝酒,不談傷心事。”

“可我只想談傷心事,不想喝酒。”

白雲飛端著酒杯,沒有喝。

南宮樹沒有言語,只是往角落裏看似無意的看了一眼。

然後站起身,大聲說道:“逝者已矣,白公子,還是接受現實比較好。”

說著喝完杯子裏的酒。

丟下一錠銀子,揚長而去。

白雲飛傻楞楞的坐了半天,卻暗地裏觀察那個角落裏人。

該死。

角落那人沒多一會,竟然跟著南宮樹走了,白雲飛暗暗的罵了一句。

大白天的也有眼線跟著南宮樹。

這說明什麽,說明南宮樹一定知道了什麽。

確定南宮樹知道了什麽,白雲飛不急了。

有證人在,景明,看你怎麽跑。

喝完剩下的酒。

回到驛館。

晚上。

他便裝來到南宮樹的府邸。

可沒想到,他竟然撲了個空。

南宮樹不在府裏。

靈堂裏靜悄悄的。

守靈的丫鬟仆婦,都讓景明給喝退出去。

只剩下他一個人。

他已經知道,他在蓮屋裏的時候,春和去過。

也知道,她為何去找南宮樹了。

因為,他讓她徹底傷心絕望了。

想起當時,春和是怎樣的心痛,他的心也跟著痛徹心扉,如鈍刀來回割據。

很多從前不完整的畫面,此刻都在他腦海裏浮現。

可惜,遲了。

一切都結束了。

一個幽長的身影,從靈堂外進來。

他知道是誰?不用看也知道。

南宮樹。

認識的人裏,只有他身上永遠都有股子清冽淡淡的酒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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